第二部  咫尺之间见真爱

  这个邻居所流露出来的生命为什么跟别人这么的不同?我既没钱,又没才干,甚至还常麻烦她、靠她救济,为什么她可以完全不记前嫌的来帮助我?是什么力量在推动她呢?她背后真的有一位神吗?她又为什么一定要我放弃我所拜的来信她所信的呢?

  十一、这礼物是给我的吗?

  我虽然不知道如何倚靠耶稣,但我这时从黑人邻居的爱心上,明白这份爱不是一般人身上所能有的,她为我所付出的是我永难忘怀的,因此我愿意听她的建议来试着信信看这位她口里不停在说的耶稣。那天回到家已经午夜过后了,她和她的儿子仍不忘向我陈述有关耶稣的恩典。那天是星期六的午夜,她便问我隔天一早是否愿意跟他们一起去教会。没想到顽梗的我仍是告诉她,我还要再想一想。我心中有些犹豫,我觉得不能太草率就答应。她便问我,能不能为我祷告一下,我说可以。她告诉我:“祷告可以使你得平安,蒙神的带领。我们要求神来带领你,而不是我们人来催逼你。你要跟随主耶稣,不要跟随人。”

  当我说“好”的时候,她就把她的全家人都叫醒,请大家一起来专专为我能去教会、认识耶稣祷告。我们七、八个人手牵着手,大家齐声为我祷告。她们的声音充满了真诚与爱心、祷告之时,我感觉到有一股力量莫明其妙地进入我的身体,我也发现他们所讲的祷告词并不是英文,是一种我完全听不懂的言语。我就有点害怕,心想他们是不是在作法,像台湾庙里的和尚跟道士一样?是不是在咒咀我?越想我就越害怕,立刻把手一甩,一个人赶紧跑回家了,完全忘了也要把我的孩子带走。

  回家之后,心中完全没有平安。我原本预备马上躺下来睡觉,可是脑子里却启开了一阵礼拜堂的钟声,那时是午夜过后,那里会有礼拜堂的钟声呢?但是这当!当!当!的钟声,一直敲打在我的脑海里,几乎都要把我搞疯了。我知道此时我真的需要他们,于是又赶快起来,往外跑去敲击他们的房门。他们尚未睡觉,全都还聚在客厅里为我祷告。当她的儿子前来开门时,我冲了进去,哭着说:“我不得安宁,我不能睡觉,我要平安!”

  她就对我说:“你要拥有平安,就必须完全顺服下来。”我就说:“只要神让我今天晚上有平安,我明天一定去教会。”她就说:“好,我们再次来为你祷告。”当她牵着我的手迫切祷告,每一个人也都为我痛哭流泪祷告的时候,我立刻感觉到有一阵说不出来的安全和平安在我的内心里头。我也完全放松,内心全然接受这位主耶稣,祷告完后,我就带着孩子回家。

  当我进门的一剎那,说时迟、那时快,我原从洛杉矶带来的一尊木制玉皇大帝偶像,忽然之间由桌上摔了下来,头当场跌断。神在此时显明一件事情让我明白,我以前在台湾拜“恩主公”的时候,有一个乩童告诉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去到国外,将会遇见一次‘血关’,但是必有贵人相助。”这是邪灵所讲的话,神却在那一刻提醒我:“记不记得那个乩童告诉你,说你有‘血关’,但会有贵人相助,你虽然穷到极点。但当你一丰富,他的头就会被砍下来,给你当椅子坐?”乩童这番话是预言我会穷到极点。虽然我当时并不顶穷,我有一份工作,住在一栋公寓里。但我也不算有钱,因此他说的丰富是不是指我的灵魂。总之,那个偶像果真在我认识并接受耶稣基督之后就掉了下来,头壳当场断裂,正如乩童所讲的一样。因为我接受了永生神住在我的里面,我终于听从了我邻居的爱心建议。

  第二天一早,我六点钟就起床,觉得全身上下有一份前所未有的平安和喜乐。不管是在浴室中漱洗,或是作早餐给孩子吃,同样每天都在做的事,这一刻却感觉非常的不同。心灵里面好象是要去赴一场婚宴似的,也如同一个待嫁的新娘既兴奋又紧张。我把自己打扮得好漂亮,八点不到,我就等不及去敲邻居的门。邻居打开门,看我满面春风的,问我要去哪里?我说不是说好要去教会吗?我跟她说我实在是等不及了,可不可以早点去?她说:“礼拜是九点四十五分才开始。”我说:“我不管,我等不及了!”

  她心里很高兴,知道圣灵已经在我的心中做工了。她和家人就早早地带我上教会。这是我初次进入礼拜堂,刚开始觉得有些别扭,因为从来未曾进过这么大的礼拜堂,就想坐在最后面一排,不敢再往前面走。但是邻居牵着我的手说:“你不能坐在后面,要坐在前面。”

  我就跟着她走到前面的椅子上坐下,算一算,就坐在前面的第三排,十分靠近讲台。诗班开始唱着诗歌,我虽然不会唱,但也跟着大伙儿哼着。诗歌才唱完,昨天那阵灵里所感受到的温暖,此时又全涌进我的心里,这种感受好快乐,是我以前从未曾体验过的。唱完诗歌,牧师就走上讲台开始证道。我看到牧师时有些吓了一跳,因为这个礼拜堂中上下全都是黑人,却只有牧师一个是白人,在美国这种种族歧视算很严重的地方,竟让我在教会中看到和社会全然不一样的一面。我就知道是因着神,所以这一切才会不一样。牧师讲完道后开始呼召,我当时不懂得什么叫呼召,当他说:“有谁要领受这个特别的礼物,就请到前面来。”

  我心想,所谓的礼物不就是指用美丽的玻璃纸包装起来的东西?我就看看我的邻居,问她说:“这礼物是给我的吗?”她高兴的回答说:“对,是给你的,赶快上去接受!”我不放心,又问她:“是不是因为我是新来的,又是个中国人,因此要送礼物给我?”她说:“是的,是今天要特别赠送给你的。”

  我好高兴,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很自然地走到前面去。忽然牧师在台上讲了一大堆的话,我完全听不懂,我想他应该不会骗我才对。我四面偷偷看了一看,礼物在那里呢,怎么看不到?我开始紧张起来,手脚跟着发起抖来。忽然牧师从台上走下来,用手按在我的头上。我原想大叫“怎么没有礼物?”却在这个时候,我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巴…巴…巴…”地说出我自己所听不懂的话来,我的舌头不听指挥地一直巴搭巴搭地说着话,头脑很清楚,心灵很清明。

  邻居过来牵着我的手,高兴地说我领受了天父所给我的礼物,也就是领受了圣灵的浇灌,圣灵的火此时仍不断地在我的里面燃烧着。她又说了一次,这是天父所给人类最美好的礼物。但我完全不明白刚刚巴巴巴地到底是在说什么。邻居只说:“你得着了!你得着了!这太好了!”她大大地欢呼赞美耶稣,整个礼拜堂中聚会的人也全都跟着欢呼赞美。我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嘴里一直在讲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今天在服事主多年之后,我真心体验到圣灵的浇灌对信徒生命的造就实在是十分的重要。因为走属天的道路,我们需要全备的福音,即圣灵、血,和水。我真正生命的发芽,和对起初的爱的响应,全都是从圣灵浇灌后才开始的,在这段训练过程中,若非圣灵常常浇灌,我经历不到神所赐给的应许,也无法面对任何试炼,生命更是被骄傲的老自己所捆住,更不要说被他洁净或更新了。他让我在这肉体的生命里,体会到什么才是属灵的生命,这中间的奥秘是说不完的。当我被圣灵充满之后,才知道生命是如何地宝贵。圣灵带领我一步一步走十字架的道路,谦卑地学习主耶稣在世上所走的道路,一切都是神做的,直到如今。

  十二、不能解渴的活水

  一九八六年十二月我被圣灵充满之后,整个人完全改变过来,过去我抵挡基督的信仰,今日我打从心中相信,也十分火热传福音,工作之余,我就在教会中跟一些弟兄姊妹一起服事,日子过得好愉快,没想到主就在隔年的夏天带我回到洛杉矶。这对我有些意外,因为我回到洛杉矶时,仍是身无分文,在物价较高的洛杉矶我不知该如何开始,但这时我已开始学会凡事向主祷告,虽然打工赚来的钱都已用尽,孩子已经六、七岁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但神叫我回洛杉矶,我就不敢说不。

  但是回到洛杉矶时,由于没地方住,只能又开始过着流浪的生活。日子越过越苦,渐渐地就不再祷告读经,也不去教会过肢体生活了,这时我的老自己就开始作自我盘算了。我想物质生活还是应该有一个着落才是,于是我第一步就是先去找一份工作,然后再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始才好。那时我早已把神放在一边了,我觉得他做的没有我快,甚至我想他是不理我了。我很快在一家汽车旅馆里找到一份工作。

  美国的汽车旅馆是专门留给开着汽车旅行的人住的。我工作的地方每个房间都很小,但却有一个很大的停车场。地点在约克街,一家教会的附近。我担任的是一个经理的职位,而且还有地方住。我好高兴,就和儿子住到里面,薪水也很高,在物质上完全没问题,但属灵的生命却像枯萎了一般,因为我没有去教会,也不知道把一切的事情都交给主,求他来带领和安排,完全靠自己在想办法。

  我想到在美国的身份问题,我的居留是违法的,打工也是违法的。我必须要先把身份办好,才能在美国立足,否则迟早会被移民局查出来,把我遣送回台湾去的。我身边没有护照,也没有身份证明文件,又不敢回去和自己的家人见面,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去过。虽然我知道我的家人一定都在惦记着我,因为我的下落不明,一去无踪,生死未下。在美国,我和孩子已度过了七年最艰苦的日子,直到现在,还是没有这个脸去面对着家人,也不能把这心里面的创伤,让家里的人知道,只是躲躲藏藏地。

  后来想想,只有一个办法,不如嫁一个有美国国籍的人,把身份拿到,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回去一次。这时候我的经济状况还算是不错,因为我在这家汽车旅馆上班,都有油水可揩,赚取额外的收入。我偷偷地接纳那些娼妓来住宿,她们给的小费特别慷慨,我也跟她们成为好朋友,跟她们一混久,自然又接受了她们的价值观。就这样,我又开始不择手段地追求物质上的满足,忘了我曾经是一个被圣灵浇灌过的人,领受过神的恩膏。圣灵与情欲相争的结果,我在精神上十分痛苦,我没有办法再像过去一样,满足于物质上的享受,因此也得不着一丝的安慰和平安。我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要找到一个男人,来做为自己的归宿,把自己的身份解决掉。却没有去回想到,过去我曾在这方面吃过一次大亏,才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圣经上说,信与不信不能同负一轭,但我那时对真理不明白,对方是不是个基督徒,我并不去考虑,我所考虑的只是他是不是美国公民,将来可以替我办永久居留,让我拿到一张“绿卡”。我就好象那个井边的撒玛利亚妇人一样,开始找那一口的活水,但我所要的这一口的活水是不能永久解渴的。我寻找的结果,就是将自己随随便便地嫁给一个有美国国籍的墨西哥人。我不会讲西班牙话,他的英文也不好,我们却因各有所需而彼此交往,甚至不到一年,我们就决定于一九八七年的五月一起飞到拉斯维加斯,进入一间教堂,找到一位证婚的牧师就草草结婚了事。当天我既没有穿什么结婚礼服,也没有戴什么婚戒,只一心想着绿卡就要到手,我以为有了它,日子就会开始好过了。

  岂知这一下去,苦日子才正要开始。我原本希望我的这位墨西哥丈夫能够爱我,对我好一点,有空帮我做做汽车旅馆的一些工作,因为做一个经理就是要管理大大小小的事情。举凡一些需要修理的东西,都得自己来。我看他是个大男人,一定能够做,没想到他是正宗的好吃懒做,初时我强忍着,总希望能用温柔感化他来跟我合作。万没想到我一直想要寻找的活水,非但不是活水,更是像被玷污至极的脏水,不仅是沾污了他,连带也玷污了我。

  这些都还不打紧,他更是留下一堆烂摊子要人帮他收拾。嫁给他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一个吸食大麻的人,有时也贩毒。这时我更害怕了,原本我只要担心是否会被移民局遣送回国,现在我更恐惧我的孩子是否会被带去吸毒。每次他毒瘾发作时就常常逼迫我,虐待我。我怕他会带着我的孩子消失,或是把他教坏,学他贩毒,结果整日活在不安中。我痛苦,我呼求,人变得非常之憔悴,走头无路,失去依靠和希望。

  但主却没有离弃我,有一股力量一直在我的里面告诉我,一定要撑下去,要将宝贝儿子抚养长大。就这样,我坚守着岗位仍然在汽车旅馆辛勤工作,孩子也自己带着,只是还得眼看着丈夫酗酒,吸大麻,贩毒,无恶不作,心中备感无力。不久他果然出了事情,使我不能再在那家旅馆工作下去。我只有带着孩子在那家旅馆附近,租了一间单身公寓,大小只能容纳得下三个人。厨房、客厅、卧室,全都在同一个地方,每天的生活都过得好紧张,因为我必须要看守着孩子,不要去和我丈夫接近,免得近墨者黑。

  在这段艰困之中,我就回想起当时在欧马哈的那些基督徒带领着我祷告的情景,还有他们认真教导我读圣经的过程,当时教会生活中一幕一幕的状况都一一浮现出来。我突然好象领悟了什么似地,像圣经中那位浪子一样,明白到天父的丰盛之后,就想赶紧投入他的怀抱。我知道我必须赶快回到教会,我的孩子也需要在教会里受教育。

  十三、万白丛中一点黄

  才开始这么想的时候,有一天,有人来敲我的房门,我打开一看,见一位陌生白人站在门口,他介绍说他是教会的弟兄,并递给我一张单张,邀请我们去他们的教会上主日学和参加崇拜。他又和崇德交谈了一伙儿,并问他要不要去教会。孩子很高兴地回答说:“我找到朋友了!”我看他难得那么欢喜,就一口答应。

  这位带领我们去教会的弟兄,名叫约翰霍门。他答应每星期日开主日学校车来接我和孩子上教会,我就参加成人的主日学。那正是我极需要的时候,我的心灵很空虚,渴慕能多听听神的道。我又想到那位在欧马哈帮助我的姐妹,就很自然地敞开我的心灵。当我等一天上主日学的时候,就被教会里弟兄姐妹的爱所包容,使我的心大得安慰。我就认真的每主日一早准时上主日学,总算在这里明白了神的教导。

  话虽如此,我某一部份却仍然为了自己的身份和绿卡而操心着,我还没有彻底学会信靠顺服的功课。我不断催促我那墨西哥丈夫去替我办身份,几次之后,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替我办!他甚至对我说,他和我结婚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没有地方住。他坦白告诉我,他并不爱我,所以根本不想替我办手续。我才发现自己早已受骗,只是为了面子勉强撑住。我又痛苦到一个地步,想要解决自己的生命走上绝路。但为了孩子我还是要活下去。我在这层痛苦挣扎之,完全放下自己,回到神的面前,重拾他最起初的爱。

  我开始真心学习依靠我所看不见的神。我明白在人生的道路上,人所能看见的,都是不信实的,唯独他是真的。正如主对多马说的:“你是看见才信,那看不见就信的有福了。”我打开我的心灵,全神灌注领受神的恩典,单凭着信。我更开始去摸索这位看不见的神,学习向他完全敞开地祷告,从圣经中的话语中去认识他。儿子在教会里也很喜乐,与那里的孩子能打成一片。这叫我的心里得到安慰,只是依然没有最深的平安,我不知道为什么还在为身份的事而担心。

  这段忧虑的时间,突然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应该要先找回自己才是,活这么大了,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我是属于谁呢?我自己究竟又是谁呢?当我开始问自己这个问题时,有一个意念又很清晰地告诉我,只有神那里有答案。我下定决心要将这个疑团打开,因此我更积极参与在教会生活中。记得初初踏入这间教会时,由于那里只有我和崇德是中国人,感觉上是有点孤单。虽然弟兄姐妹都很接纳我们,但是我却被那属肉体的意念常常困扰着,这声音一直告诉我,我不是属于这个教会的,以致灵和肉体之间就发生了磨擦。可是主却一直安慰我、鼓励我,圣灵不住地做工,让我能够不顾肉体的感受而坚持留在教会之中,也就是我现在的教会──“丰收会幕堂”。

  当神带领我的时候,我学习听明他的声音,不再凭自己的意思跑在神的前面,像过去一样,走着自己的道路,朝着自己的方向,我曾跌倒过许多的次数,神却仍不断地扶我起来,类似这样的过程,我体会到实在需要每个人亲身去经历。在不断的起伏中,认明圣灵是我们的保惠师,他在我们的里面施行管教。

  一九八七年的七月,圣灵对我说:“在你的生命中,你还缺少了一样。”我不知道自己缺少的是什么?立刻问神,神告诉我:“你需要全备的福音,明白救恩的意义,要把全备福音的种子撒在你的生命里面。”

  神告诉我他所说的全备福音,是指圣灵、血和水。神开始教导我,并且清楚和我说话,这一次他又跟我说:“我从火中把你拯救出来,救你脱离不洁净的生活,并将你从不信实的生活中救拔出来,好叫你可以过信实的生活。”然后他要求我要以全备的福音,到世界地极去为他作美好的见证。

  犹记得在和墨西哥人结婚了之后,由于他常无故失踪,我变得很没有安全感,搞到后来,一下班就开着车到处找他,但往往落空而返。我那时真像个疯女人,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就是渴加上不安,有一天当我走进教会时,听到神对我说:“我才是你所要寻找的,我要给你那真正的活水,不是世上污染的水。只要你渴,你就可以到我面前来。”

  当时我跟神跪下,承认我很饥渴,心灵空虚,生活没有着落,没有人可以安慰。我并不知道原来自己是缺乏了全备的福音,以至于我信,却信不足,我想行,却行不出来。自从神这样教导我,并大大充满我之后,我完全变了,他使我变得就像约翰福音里面的那个撒玛利亚妇人一样,如同吞下火罐子,因为生命的改变,欢喜得到处去传这个见证,述说神所给我的一切恩典。

  同时我也固定在教会的主日学里学习认识神的话语,建立信仰上的根基,与牧师、执事及其它的同工们学习忠心的事奉。我遵守神一切的教训,付上极大的代价。第一个学习的就是在生活上完全信靠。我从汽车旅馆离开后,便没有固定的工作,因此就没有固定的收入,生活完全凭信心,除了我们母子的食宿,现在又加上孩子的教育杂支费等等。这时教会弟兄姐妹的爱心常常让我感受到主耶稣的恩典,他们在我尚未找到工作之前,就尽其所能地扶持我,安慰我。

  但这时从丈夫那里来的逼迫越来越大,我就以教会作为我的避难所,到最后,我连家都不能回去,只能带着孩子一直留在教会里流泪祷告,对神说出满肚子的苦经。那一段日子我大部份的时间都是在教会里面。我开始配搭在教会中服事神,做清洁的工作。我表达我对教会的爱,把教会完全当成是自己的家。我也跟神说,求他多多使用我,把我以前送给世界的生命加倍的奉献给教会。我打扫会堂的厕所,清理房间,把神的家弄得干干净净。神看到我的心实在是愿意完全转回向他。

  由于我和孩子在教会中的时间太多,丈夫知道以后,整个逼迫的箭头就转向这里。他警告我:“如果你再去教会,我就去告你们的牧师,说他拐骗我的老婆。我要去捣乱你们的教会,让你没有立足之地!”我听了好害怕,我担心这件事不仅危害我,更担心牵连到无辜者。我大大惊惶,就只能抓住神的话:“你在急难中求告我,我就应允你。”我日夜不停地在神的面前祈求他务必保守拯救。

  有一天,由于聚会的缘故,在教会中又留得很晚,心里开始恐惧起来,立刻带着孩子赶回家里。万万没有想到,我一开门,丈夫就不问青红皂白地对我拳打脚踢,几乎把我打了个半死。我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孩子在一边大哭大叫:“妈妈,妈妈,我们赶快回教会!”

  孩子一提醒,我立刻抓着孩子就往外跑,不管身上的伤势多重,我心里只有一个意念,教会是我的避难所。我奋力地爬起来,跟孩子踉踉跄跄地爬出这个家,到了电话亭,打电话要求教会弟兄姐妹们来帮助我,带我回教会。在那时刻,圣灵给我很深的感动,让我明白,这一切都是主的应许,要我来学习专心依靠他。他又教我学习不要依靠人,乃要单单仰望他。他明明白的告诉我他是信实公义的神。

  我又回到了教会,我在那里宣告,我要将我的一生奉献给神。我求主再次用他的灵来充满我,指引我的道路。神听了我哭泣的请求,许多弟兄姐妹都伸出援手救助我。有人带我去福利机构,领取面包、牛奶,一些食物等等。我和孩子吃的问题得到了解决,甚至还有地方可住,不致再过着流浪街头的日子。

  十四、五饼二鱼

  有一天,教会里一位姐妹来看我,临走时塞了二十元给我,说是要给我的孩子买牛奶用的。我接下这二十元,就在主面前感谢,记得当时我对主说,这二十元的确可以解决我暂时的难处,但我总不能靠它过一辈子,我现在最需要的还是一份工作,因此我切切求他让我能够找到一份工作。祷告完后,我就想到洛杉矶的市中心区有许多进出口商,也许可以在那边碰碰运气。于是就搭上公车往市中心区走,到了最大的一条街,我走下公车,在繁忙的街上准备寻找进口商的招牌,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在这么富裕的国家竟然有这么多的乞丐?两旁的路上都躺满了流浪汉,有的睡在纸箱里,有的则还在忙着捡破烂。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几乎停留在街头转弯处足足有十分钟之久,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再也无法往前一步。我对主说,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比我还穷、还苦?我感叹地哭了起来,又对主说:“主啊,我能对这些人做些什么呢?”我的哭泣声还未消,马上就有一个声音很清楚地对我说:“把你所有的都给他们!”

  “把我所有的都给他们?”我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只能继续大声地哭泣说:“我身上什么都没有,我能给他们什么?”主却温柔地问我说:“你口袋里不是还有二十元吗?”对哦!我这时才想到早上姐妹给我的二十元还在我的口袋里,但这些钱是我预备在还未找到工作之前的日子,买牛奶给孩子吃的,如果给出去了,我的孩子吃什么?想到我可怜的孩子,我怎么能将这仅有的给出去呢?

  这时,主将五饼二鱼的故事重新放在我的脑子里,当我想到五饼二鱼的神迹时,我只有从口袋里掏出这二十元,将之放在手掌之中,眼睛望着天说:“主啊,求你来祝福这二十元吧。”随后我就拿着这二十元走到一个卖热狗的摊子前,跟小贩说:“请你给我二十个热狗。”一个热狗正是一元。

  他看着我,笑着说:“你疯了吗?你那里吃得下二十个热狗哇?”我的眼泪马上夺眶而出,语音梗塞,只能用手指着路旁的流浪汉,再用手势比一比。等他一边弄时,我就一边跟他说:“神刚刚对我说,要我将所有的全部都给出去,救济这些穷人。这二十元是我仅有的,只能买二十个热狗,不过没关系,能给多少就给多少。”我又将自己也曾经流浪街头的事情说给他听。神的话语真是两刃的利剑,圣灵就同时感动这个小贩的心。他听着听着,眼泪也流了下来。他说:“我好羞愧!你从八千里外的台湾而来,尚且愿意救济美国人,而我们自己却没有任何同情心!”

  随后他说:“你把这二十元收回去,这二十元是你买牛奶给孩子吃的。今天让我来吧!我把今天所要卖的热狗全部都捐献出来。”我对他说:“不行,神说这乃是五饼二鱼,我不能失去这个祝福。就请你收下这二十元吧,让我们为这二十元同心祷告。”

  接着我问他:“你有多少热狗?”他说约有一百个,我听了真是大叫哈利路亚。神真是绝不说谎的,他说人若为主的缘故舍弃地上的事物,没有不在今世得百倍的。那个小贩把他所有的一百个热狗捐献出来,我把我仅有的二十元都拿了出来。神就大大地加倍赐福给我们,让我们能做远超过自己所能做的。更没想到从此神就一直使用我做街头济贫的工作,分送了不止一百倍的食物给那些流浪汉,所有分送出去得食物都不是我自己花钱去买的,而是神借用我的手给出去的,到今天,这工作越作越大,俨然已形成了独一的企业。

  而那个卖热狗的小贩呢,也因着他的乐意献上,神赐福给他,让他现今拥有一辆专卖食物的巡回大卡车,同时又开了好几家的连锁餐厅。他常常把当天卖剩下的新鲜食物,直接拿给我去救济穷人,这是我分送的食物永远不缺的原因之一。

  十五、流浪汉传道人

  自从那次在市中心区分发热狗给流浪汉之后,我就开始为这项济贫的工作祷告神,神让我在祷告中看见一个异象,就是在末日时,饥荒和疾病都要来临。神叫我对在市中心区的那些流浪汉有特别的负担。常常在祷告钟为他们流泪。可能是基于我自己也是一个穷乏人,与他们有一样的感同身受吧!主常对我说:“你给他们吃吧!”我就在每一个星期六的中午,为一千多名的流浪汉预备食物,用我那辆破旧不堪的旅行车满载着食物到市中心区的街头上分发。这些食物都是神所预备的,正如五饼二鱼一样,源源不断地来,没有一次是我花钱买的,因我连自己都需要别人的帮助,那里来的钱去购买食品呢?除了发送食物,我也因此多了解到他们的背景,就常到那些单亲、孤儿,或是寡妇的睡觉地方跟他们谈话,除了供应他们食物,也带他们祷告,仰望神,提供给他们灵里的需要。

  后来,我干脆就在街头向他们布道。每周六下午分发完食物后,就在街角的一个宽阔处传福音。有一天当我在布道时,看到几个墨西哥人瑟缩在一个屋檐下听着。那是一个很冷的季节,他们的衣服十分单薄,难怪一个个在那里猛打哆嗦,我看了心里好难过。神在我的心底告诉我不但要让他们吃,也要让他们得着温暖。只是因我丈夫的缘故,我对墨西哥人一向没有好感,想到他百般邪恶地对我施加虐待,我就觉得墨西哥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的内心对他们只有恨,根本不想帮助他们。可是主对我说:“要爱你的敌人,为那逼迫你的祷告。何况这些人又不是你的敌人,他们是我的儿女,是我所爱的。”

  主的话一下来,我咬紧牙根对主说:“是的,主!我要学习您的谦卑和顺服,为着您的缘故,我一切都愿意。”于是当聚会结束后,我就带着这四个墨西哥人上了我的车,这部车是教会提供给我的交通工具,是我的第一部旅行车。我载着这四个墨西哥人来到教会。那天刚好有主日学的聚会,我就带着他们进去。他们全都不会讲英文,而教会讲道、唱诗等,全都是用英文。虽然都听不懂,但是他们仍很受感动,想必是受了弟兄姊妹所发出来的爱的感动。聚会完后,我就准备送他们回市中心去。他们却向我表示不想回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神对我说:“接纳他们到你家住。”

  听到这个吩咐,我觉得好尴尬,家里有一个墨西哥人已经够烦了,现在又要来四个。为什么主要把最可恨的人都带到我的家里?我真是不懂,但神马上就告诉我答案了。

  “在你最不愿意的时候,也就是我的荣耀被彰显的时候。”

  我勉强地带他们回到家里,这时我的丈夫正好在家,看到四个陌生的男子,他激烈地大表反对。他认为是因为我喜欢年轻的小伙子,所以才把他们带回家,因此而把我骂得一文不值。我原以为他们都是墨西哥人,讲的全是西班牙话,彼此应该是能够沟通才对。可是我的丈夫无论如何不肯通融,非得立刻要求当场把他们赶出去不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到神的施恩座前去祷告,求他指引我一条路。

  后来这四个墨西哥人还是在我的家中住了下来,但我的丈夫仍不断地和我争执,之后一气之下就没有再回来。并且从此他就这样地离开了我们,直到今日音讯全无。四个青年人看见丈夫气成这个样子,还以为是他们作错了什么,以致他要走掉。我安慰他们,要他们全都留下来。神的力量支持着我,当时就对我说:“你要去请一个会讲西班牙话的姐妹,每天带领他们读圣经。”

  我就照着去做,像一个领养孩子的母亲一样,带着他们去墨西哥人的教会,使他们都能够听得懂神的话语。不久,这四个人都信了主,并且把自己奉献给神,在教会中学习配搭事奉。他们是主赐给我的,叫我明白他的工作,神说:“你所做的工没有白做。”其中有一个弟兄今天已经是教会中的牧师,经常在讲台上宣讲神的道,带领那些无家可归的墨西哥人回到主的身边。他也常去监狱传讲神的救恩。至于其它三个人现今都在同一个农场里工作;他们也都是宣教士,神没有亏待他们,赐给他们美好的家庭,和他们所需要的一切。

  主说:“我们先求神的国和神的义,其它的一切都要加给你们。”那位已做牧师的弟兄,名字叫荷赛,我丈夫的名字也叫荷赛,如今他在哪里,没人知道,但这位荷赛牧师却带领了许多人信主。这叫我看见,神可以从粪堆中提拔穷乏人,从垃圾中捡回破烂,而将之塑造成为他宝贵的器皿。只要这个人肯。

  十六、救济协会

  主耶稣问彼得说:“你爱我吗?”彼得三次回答主说:“是的,我爱你。”主耶稣就对彼得说:“你喂养我的羊。”从这个对话中,我了解到我们不只是用爱来包容一切,还要去寻找迷失的羊,并且喂养他们。在物质的需要上,我们固然要帮助人们,而在灵里的需要上,更是我们重要的使命和负担。

  主原是借着那个卖热狗的小贩的帮助,让我开始了这街头的救济工作。最初和我一起合作的只有那个小贩,但我们只供应食物,其它的都还没开始。前面说过,神也因着他的肯施舍,大大地赐福给他,目前他不仅拥有一辆巡回贩卖食物的大卡车,又开了好几家的连锁餐厅,每天固定把卖剩下的东西全都给我,让我拿去救济街头的流浪汉。有一天,我正在街头分送食物的时候,由于领取食物的队伍排得很长,足足有四、五条街之多,前来排队的人约一千名左右。

  那天真是把我忙坏了,我真觉得需要有人来帮助,突然有一个人跑来跟我说:“我们的主人想跟你谈谈。”他递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印的是“沙门海曼农场”我心想这必然是神的恩典,听了我内心的呼喊,要差派更多的人前来援助,我心想农场里一定有更多的食物可以供应,便告诉那位弟兄说,我一定会找个时间去拜访他们的主人。

  他告诉我说:“你若想要见我们的主人,今天晚上就可以去一个地方跟她会面。”他告诉我那个地方的名字和地点,就离市区不远,所以我当天傍晚就到了那里,上了楼,立刻看见有许多人在一起聚会。我走进去坐在椅子上听着台上领会。在唱诗的时候,圣灵就感动我,说神要指示我一件新的事情。我就跪下来在神的面前感恩,突然圣灵降临,一股力量将我扑倒在地上,这时有人按手在我的头上说:“女儿,女儿,你所看到的就去做吧,去喂养那些需要的人,供应那些没有饱足的人,让那些没有衣服和人有衣服穿。”

  她要我到她的农场去,她说那里有主的预备给我,我可以从那里取食物,也可以在那里安置无家可归的人。就这样,主预备了每天更多且更固定的食物,让我可以到街头分发和做布道的工作,如此双管齐下,带领了许多无家可归的人信主,其中有不少的人现在都成了传道人。也有些人现在仍居住在农场里,成为那里的执事,继续帮助后来的人。

  而我自己则仍然在街道上布道,传扬救恩的好消息,那实在是我最大的快乐,每天看见神施怜悯在这群人身上,叫我更体会神的大爱。我也求主,使我能到洛城一处叫做“流浪之家”的地方去传福音,向那些孤儿寡妇讲说神对他们的爱。由于这是美国的社会福利机构,里头的人很多,我就迫切地为这件事情祷告。在一九八九年的时候,神便将那扇门打开,我得以加入“洛杉矶救济协会”的工作,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到流浪之家及许多类似的机构传扬福音。

  我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流浪者,那些在街头等着我分发食物的人潮与此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他们只是为了等着排队领取一个床位可以躺下来睡觉,但人多到我不禁怀疑这真的是在美国。救济协会的大楼分两部份,一边是男子部,一边是女子部,是男女分开的收容所。每天在那里进进出出的,少说有两、三千人,他们白天流落街头,夜间就排队等候一个床位。我每天在救济协会为有需要的人服务,眼见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我就敞开嗓子告诉他们有好消息,他们原只冀求填饱肚子和有一席之地可以过夜就好,从未想到在这里可以听到有关神的事。他们不认识神,因此只求肉体上的温饱。我则带着义工挨着他们,一个个告诉他们神爱他们,他们也大都心田柔软地愿意相信,很多人就被我们带入了教会,这工作到如今竟不知不觉地做了二十年。

  十七、鸽子的异象

  我从在教会里做打扫清洁开始,一直到上街头分发食物,救济流浪汉,向他们传福音,这样的事奉竟成了我最开心的事。另一方面,我也在救济中心做布道的工作,神不住打开这条路,因此带领了许多人加入教会,教会的弟兄姐妹也跟着有此负担,很多人奉献金钱去帮助那些低收入的家庭。这些低收入者虽然有工作,但是薪水太低,不够生活,于是有余的就去帮补那些缺乏的,我看到神兴起弟兄姊妹甘心做这些事,整个教会如同使徒时代的初期教会一般,大家同心合意,互相供应。

  我们在传福音时,更是看到主耶稣的神迹大能,他的能力不仅救人脱离黑暗,很多时候他更当场释放整个的家庭,使一些毫无盼望的人重新点燃对生命的热爱。在神不断的恩膏下,这个工作也就越做越广。神透过弟兄姐妹奉献的爱心,让我有一辆旧的旅行车可以装载食物和救济品,我往往一载就是二、三百个三明治,并且到市场上去买便宜的蔬菜、水果,大包小包的一一送到贫户家庭。说到这部车子实在不得不先在此感恩,虽然这是一部二手货的车子,外型又破又旧,但是神的祝福却是千倍以上,我每天南来北往的奔驰,从来没见过它拋锚一次。

  也许你无法想象我跑的地方有多大,让我慢慢道来。在洛杉矶的市中心区有一个很大的贫民住宅区叫“阿丽索村”,全村有三百八十多户,都是些低收入的家庭。在这个村子里我每天至少要供应一百多户人家,另外,就如前面所提的,我还得跑到相隔遥远的流浪之家,所以这部车子可说仁至义尽,为耶稣实在尽上了最大的效力。

  我送了一阵子食物后,就想应该在这个阿丽索村找一个可以聚会的地方,只是左看又看没有适当的场所。有一天早晨,我照往常一样,先去教会打扫,八点钟就带着食物到阿丽索村的阿拉米达街,是当地一向群众聚集的地方。我把所有慈善机构给的食物,以及一些我自己准备的都先放在那里等着大家来领取。

  当大伙儿排队等着食物的时候,我就借着机会传讲见证与恩典。那天当我向当地人传讲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一个大异象,天空有鸽子不断飞来飞去,这里平时不是鸽子出没之地,同时我询问别人,也没有任何人看到这样的景,这时我便安静思想,我明白是神透过异象告诉我圣灵将要在这个地方做极大的工作。我就更多为这件事祷告,并请教会中的西班牙裔牧师来此讲道,希望神在当中行奇事,叫人信主,疾病得医治,被鬼附的得释放,好让神的荣耀彰显在那里。

  于是牧师开始固定在那个地方证道,传讲主的福音,就在一棵大树的底下。第一个礼拜,神就在那个地方又让我看到一个特殊的异象,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看见主耶稣出入在人群当中,而这次不仅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差不多现场有一百多名妇女都看见,大家看到的都相同,即主耶稣穿着白衣,仿佛是飘在半空中一般,我们看不见他的脚,只见到他的形像,他就不断地在人群中走着。

  牧师这时也一一按手为每一个人祷告,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那个人的头时,就有很多妇女被圣灵击倒,躺在草地上面,口里开始讲着方言。同时就如空中降下火焰一般,全场听道的人都领受到神恩膏的浇灌。那一天很多人在灵里面被释放。这种释放是最宝贵的,圣灵的恩膏也是最珍贵的,是神最大的赏赐。只要一个人的心肯打开接受,他就当场得着。

  那些听道的妇女们都很饱足地回去,第二个星期牧师又在那里证道时,就有不少的妇人举手,一一要为主耶稣做见证。这个时候让我们看到一连串奇妙的事情在每个被浇灌的人身上发生。有些人见证她的癌症得到了医治,有的人则是家庭破碎得到了重整,有的妇女们见证原本她们的丈夫在外面酗酒、吸食大麻,甚至贩卖毒品的,当她们为丈夫祷告时,连丈夫也都得着了释放,都在圣灵的带领下,一个个回家和妻子团聚。当天的见证真是多到说也说不完。很快地,我们就在附近建立了一个教会,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浸在神的慈爱中。

  十八、天国礼车

  现在要再讲一讲有关车子的神迹奇事。按我刚开始服事时的经济条件来说,我连一部脚踏车都买不起。教会弟兄姐妹知道我的需要,就奉献了一辆旧的旅行车,这第一辆车用到鞠躬尽瘁,实在不能再用了;这时又有人奉献了一辆,就这样在神的安排下,一部接一部都是衔接得恰到好处,同时也因着工作的不同,奉献的车子功能就有所不同,重点是一部比一部装得多,仿佛看见神的恩典是一次比一次更宽更广。现在数算一下,目前所开的这一辆,已经是第七辆了。除了目前使用的这辆车子,其余的车子几乎都被我开到破旧不堪。特别是我自己个人使用的一部,甚至已经开了二十年,像破铜烂铁一样,又老又旧,但是在主眼里都是珍宝,几乎在承担重要事情时,从不发生故障。

  有一天有人问我:“爱敏呀,你开这辆车子可以吗?车子那么旧,载了那么多的东西,又不时发出古怪的声音,这样走在公路上是很危险的。”我回答说:“感谢主,这是主的赏赐,他必保守。”但是被人讲多了,也难免软弱受人影响,有时一想到某些人讥笑的面容时,我就来到天父的施恩宝座前祈求,求他给我一辆新的车子。

  有一天,我又向天父求的时候,聚会完了回到家里,就看到家门口停了一辆又大又漂亮的礼车,有点像开往飞机场的送客车,又长又宽。我在想我有没有看错啊?再仔细一瞧,其实是我原来的那部破车。这时忽然有声音对我说:“这乃是天国的礼车。”

  我想,这明明是那辆破铜烂铁车,怎么会是礼车呢?神就对我说:“因为你曾经用这辆车子载了不少流浪汉到神的家来,又载了很多衣服给那些贫穷的人。你也每天载了很多的食物去分送给饥饿的人。所以这辆车子是神国度的车子,是被膏油抹过的车子,是我所最宝贵的。”接着他又说:“在人的眼光里它是破铜烂铁,但在我眼里,它却是一辆尊贵的礼车,在天上已经有了记录。”

  有了神的话,我心中大大地发出感谢,从此我更相信我是在神大能的膀臂下为他工作,并且是作蒙他喜悦的事情,既然连这辆破车都蒙他在天上记念,我更相信每一个为主摆上的人,主都有看见,我乃透过这辆旅行车来与弟兄姊妹彼此勉励。我也相信当我工作有另一个需要时,神会再赐给我一辆更大的旅行车,甚至卡车,无论如何,还是为了承接神的工作。

  十九、远征墨西哥

  有一天,我和“敬拜中心”的吴色苑女牧师约好一起到墨西哥去送食物给墨西哥边界的一个大监狱。她很早就为这事祷告并有所准备,但是临行前她告诉我:“我的车子不能开那么远。”其实她的车子是一九九一年出的,比我的新多了,但是她担心中途会出问题,我就只好对她说:“吴牧师,那么开我的好啦。”

  她问我:“你的车子是几年的?”

  “是一九七八年的旅行车。”我对这辆破铜烂铁的旅行车的年份记得特别清楚。她大吃一惊说:“二十多年的老车子怎么能开到墨西哥去呢?”

  我说:“没问题,这部车子常常开长途,四、五个小时就能到墨西哥,应该没事。”

  “真的行吗?”她怀疑地问。

  “奉耶稣的名为它祷告就行了,这是上帝的车子。”我说。

  在没有出发前,我先开到修车行去前后检查了一下,这时连修车行的人都说:“不行哪,你不能开呀!一定会在半途报销,回不来的!”

  可是我经过了祷告,主赐给了我平安,他告诉我说:“这是你的赏赐,你可以开去,不要怕。”

  在神凡事都能,只要是他的一句话,我这一九七八年的旅行车,就如同军队里的军用大卡车一样地坚固。

  结果,我连续开了四、五个小时,除了中途停下来加油外,没有出过一次毛病。感谢主,连吴牧师也大大经历到主,一路上不住地赞美主。我们都很喜乐,看到神的恩典在这辆车子上已经彰显出来了。吴牧师第一次看到一辆二十几年的车子竟然能开那么远的路,她深信这是圣灵的工作。

  到了墨西哥监狱时,我们就开始办手续预备进去。到里头一看,才知道这个监狱竟然关了八千个囚犯,听说所有的牢房都挤得满满的。监狱的警卫跟我们说,东西全都要放在外面,不准带进去。在墨西哥接应我们的一位姐妹,只好先把我们带到她的家里,将我们所有重要的东西先放在她家。每人只能带一瓶水,因为天气很热,若没有水恐怕会中暑。之后我们进入监狱的关卡,每个人都要先在手臂上盖个章,但是却什么也看不到,在过第二个关卡时,又要再盖一次章。

  在盖第一次章的时候,我就问警卫,究竟盖的是什么。他们就叫我们看一个有聚灯光的放大镜,原来我的手臂上盖的是一条大龙,和一条古龙。我和吴牧师看了以后心里吓一大跳,我们知道自己来到了一个魔鬼掌控的地方。我们进关后,看见牢房里站满了人,全都是作奸犯科的人物。当我们走过他们身边时,吴牧师有点害怕,她低声跟我说:“爱敏,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的犯人!”

  我说:“这还只是外面,里面还关了许多长期监禁的人。”

  我们是不能自己走进去的,总共有四、五个警卫在一旁保护着我们。我们手上拿着水,每经过一间牢房,就有人向我们说:“给我一滴水吧!”我直觉这里如同世上的地狱。你若问我地狱是什么样子,在这八千个人的监狱里面我就亲眼看到了活地狱,一幕一幕几乎和圣经描绘的大同小异。每一个囚犯的脸充满了愤怒与咆哮,许多人的身体是残弱的,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也看到许多人挤在一堆垃圾中寻找食物,因为监狱中的伙食根本不够喂饱他们。

  我们边走边看,边流着眼泪。我们看到这些人不止是饥渴,也受到黑暗势力的的捆绑和压制。他们一看到我们,就发出求救的呼声,面容十分地痛苦,要我们帮助他们。但在那里有政府的规定,我们不能作太多,只能为他们祷告,劝他们信耶稣。在聚会的时候,原先只能容纳两百多人的监狱礼拜堂,到了聚会的时候,许多人都想涌进来。到了满二百个人时,警卫赶紧将铁门关上,免得聚会场所被挤破。

  这种情形让我想到,将来有一天,天上的门也会关起来,届时是不是也有很多人想进而进不来呢?我抓住了这个主题跟他们传讲,我劝他们要趁着有人向我们传福音的时候就赶快接受,因为我们不知道何时会被带领离开这个世界,而天上的门也随时都会关闭。不信的人将会下到火湖,进入真正的地狱,且是永永远远在那里,今天,当趁着有机会求告时,快来求告,否则就太晚了。

  此信息一出,台下几乎全数的人都举手表明要耶稣,许多人在圣灵里得着新生命,跟原先的面容完全不同。失落的人重新被主得着,整个人欢喜快乐得不得了。我们几位同工也一一位为每个有需要的人祷告,帮助他们对主有亲身的经历。我心里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一起到墨西哥监狱来传福音,这实在是给这些完全无希望的人一线曙光。回美国后,我不断为这些事祷告,我求主释放在监狱中所有的灵魂,也求神预备更多同工来这当中坚固他们。

  那辆旅行车从墨西哥一回到美国便告寿终正寝,我就将它停在一处作为储存物品的地方。就在同时,又有人奉献了一部车子给我,也是一辆大型的旅行车,年份比原先那一部更旧,是一九七六年的,但开起来相当不错。后来吴牧师也奉献了一辆日本小骄车给我使用,很新,只开了一万公里,我就轮流着使用。

  去年我开着这辆大旅行车载满了食物要去市中心的高速公路上,突然被人从旁边撞到,我还没定下神之前,那辆车倏地飞快而逃。由于旅行车车龄已久,加上又撞得不轻,修车厂叫我直接报销,不用修理了。我悻悻然地勉强照办,心里却有一股失落感,我想到明天怎么办?流浪汉的食物谁来载呢?他们没有食物怎么填饱呢?

  头一天我临时调不到车子,真的就只好停下运送食物给流浪汉的工作。没想到这件事被一位市中心的牧师发现了,他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他说我平常都是很准时的,为什么竟然没出现呢?我有点无可奈何地告诉他原委,他一听竟然是这样,就说:“我们将此事放在祷告中,神或许要你买一部新的。”

  买新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一方面没钱,一方面我觉得有车子就可以了,不一定要新的。第二天那位牧师又打电话来,邀我一起去一个汽车销售厂,我问他去那里作什么?他说要买车呀!我就跟他去了汽车厂,站在场中央,放眼望去都是全新的车子,一共二、三千辆呢!牧师说:“爱敏姊妹,选一辆你喜欢的!”我站在那里,哭了起来,我说我没有钱,但神如果要给我,我还是要选大型的旅行车,这样才能载更多的食物和衣服。

  牧师说:“爱敏姊妹,钱的事你不要担心,我会帮你办贷款,以后你只要每个月缴一点点贷款就可以了。”于是我就选了我正前方的一部九人座的全新旅行车,当场便开去拿食物到市中心分发给流浪汉。

  上帝的恩典实在多的说不完,他真的会为我们预备一切所需的,特别是我们是在为他而忙碌时。

  二十、从不缺粮的仓库

  神差派我在街头上布道,并分送食物给那些流浪汉和低收入的家庭算算已二十年了,这当中神的供应没有一天缺乏过,想想这是多么稀奇的事,人们源源不绝、出于信心的奉献总是适时来到,没有一天特别多,也没有一天少过。但在过程中,身为事奉的人却难免有时候会紧张,因偶而会遇到刚好缺量的时刻,我就不由得担心可能隔天会开天窗,现在想来,这些都是小信,但神也透过一次次的考验,让我更全然倚靠他,对他再也不会心怀二意。

  神也训练我,要我在自己的生活上亦过着完全凭信心的生活,我的事奉完全出于神的带领,没有任何的机构或教会作固定的支持,因此当然不可能有固定的收入,一切都是神亲自的供给。我家里所有可以看见的东西,都不是我自己花钱去买的,全都是弟兄姊妹的爱心奉献。孩子就读的是教会办的学校,一切都是免费。我之所以能不断地做济贫的工作,全是神透过爱主的肢体一同协力帮助而成的。我越作越喜乐,越作越起劲。

  由于各方面捐送过来的救济物资越来越多,多到我原先作为存放的地点容不下,我就为这件事祷告。神告诉我,他要打开天上的窗户,给我一个更大的储藏室,以便能够装更多的食物,更丰满地把食物分配给更多的低收入家庭。由于这些食物多半是罐头装的,不适合在街头分发,最好是往每个家庭发送。听见神这么说,我就一直为这件事迫切祷告,负担就越来越大。眼看那些单亲破碎的家庭、受捆绑的家庭、妻子被丈夫虐待的家庭,实在多是我心终极有负担想要去帮助的家庭。

  在神爱里不断的呼召下,我决定要肩负起这个责任,挑起这个担子。由于原先食物的供应地,大半来自前面所说的沙海门曼农场,经常得要我开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才能拿取食物,这个工作一连做了两年,可说非常辛苦。再离我更近的地方若有一存放区那对我而言可就太好了。神怜悯我,不久就听了这个祷告,赐给了我一个好大的仓库,前后宽三千公尺,位于洛杉矶的一个工业区。由于那个仓库太大,我们决定只租用其中一个部门就好,每个月付六百美元的租金,但是我不必付一文钱,有一个奉献者一次就付了五千元,说是六个月的租金,多余的就作为事工的贴补之用。

  我每天清晨八点钟就到仓库去搬运罐头食物,这些食物虽然有一点点过期,但都经过检验局核可,并没有任何问题。我把大包小包的食物搬上车,就运到阿丽索村去。那里有墨西哥人、黑人、拉丁美洲人,一共有三百六十五户人家,极贫户者多达一百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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